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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弹词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扬州弹词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以扬州方言为基础的弹词系统曲种。原名弦词。流行于江苏扬州、镇江、南京和苏北里下河一带。扬州弹词和扬州评话属于姊妹艺术,弹词形成较晚,约始于明末清初。

扬州弹词原名扬州弦词,是用扬州方言说唱的一种曲艺形式,流行于扬州、镇江、南京及里下河一带。扬州弹词和扬州评话同出一流,弹词约始于明末清初,早期一人说唱,自弹三弦伴奏,故名弦词。在清初,评话艺人往往兼工弦同,乾、嘉以后才逐渐分开,清代中叶盛行期间,发展为双档演出,称为“对白弦词”,增添了琵琶伴奏,特点是说多唱少,唱词只有叙述性的表唱。扬州弹同的传统书目,已记录的有《珍珠塔》《双金锭》《倭袍记》《玉蜻蜒》《落金扇》《白蛇传》等8部。

扬州弹词,原名弦词,流行于扬州、镇江、南京及苏北里下河地区,是与苏州弹词并称的曲艺曲种。表演分单档和双档两种,单档一人说唱,以三弦伴奏;双档二人对唱,乐器为三弦、琵琶。

扬州弹词表演以说表为主,弹唱为辅,讲究字正腔圆,语调韵味。其说表多用扬州方言,起角色时也用外地“码头话”,以区别和刻划人物。双档演出,二人相应配合,以不同人物的口吻、声调对话,一人侧重叙述,一人侧重唱曲。

扬州弹词的唱词以对偶的七字句为主,叠加的单句称为“凤点头”。音乐曲调来源于3方面:①由明代俗曲衍变而来;②吸收南北曲和地方戏曲的部分曲调加以改革;③艺人创作。曲牌有〔锁南枝〕、〔耍孩儿〕、〔三七梨花〕、〔沉水〕、〔海曲〕、〔剪剪花〕、〔南调〕等。唱词还有加演于正书之前的“开篇”。内容多是咏人叙事、写景抒情之作。说白除要求掌握一般节奏外,还有快工(又名“推宝塔”)、慢工、绕口之分,其中以快工最为常用和难说。说白要求换气时不使人有停顿的感觉,须做到“书断意不断,意断神不断”,“快而不乱,慢而不断”。

扬州早期的说书艺术家中,多有兼演评话与弦词的,如张敬轩、张捷三等对这两种艺术形式都有很高的造诣,因而两种艺术互相吸收、互相影响,共同提高。近代扬州弹词形成3支主要流派,影响最大的是由张敬轩后裔张丽夫、张幼夫和其子侄张继青、张慧侬逐步形成的“张氏弹词”,擅演的书目为《珍珠塔》、《倭袍记》、《双金锭》、《落金扇》,被誉为“张家四宝”。另两派分别以周庭栋和孔庆元为代表。扬州弹词的传统书目有10多部,除张家四宝外,有影响的还有《玉蜻蜓》、《白蛇传》、《双珠凤》、《双剪发》、《大红袍》、《黄金印》、《白鹤图》等。

扬州弹词表演以说表为主,弹唱为辅。其表演与评话大致相同,所不同者一是更加讲究字正腔圆,语调韵味;二是演示动作幅度更小,连手的动作都很少做,重在面部表情。其说表多用扬州方言,起角色时也用外地“码头话”,以区别和核画人物。双档演出,二人合,以不同人物的口吻、声调对话。上手演员侧重叙述,唱曲大多由下手演员担任。

扬州弹词唱词安排在书词当中。常用曲牌有[三七梨花]、[琐南枝]、[沉水]、[海曲]、[道情]等,以羽调和商调居多。曲调朴实典雅,古色古香,多年来少有变化。唱词有代言体和叙事体,一般为三字句或七字句,可适当增减字,多为偶句押韵。伴奏“上、下手”协调默契,三字句或七字句,可适当增减字,多为偶句押韵。伴奏“上、下手”协调默契,三弦弹骨架音,疏放雅朴,琵琶则润、密多变,跌宕绮丽,谓之“三弦骨头琵琶肉”。

扬州弹词是“说说唱唱,说中带唱,唱中夹说,说唱兼备”的一门最富有曲艺特征的说唱艺术。扬州弹词(亦称弦词)在清乾嘉年间就已相当繁荣。李斗的名著《扬州画舫录》曾记载过几位“工弦词”的名家,如王炳文、王建明、顾翰章等。及至清末民初,扬州尚有张(敬轩)、周(庭栋)、孔(庄元)三门弹词,各成一派,兴于茶肆。后来,周孔两家相继失传,唯张氏弹词艺脉不断,传习至今。上世纪60年代,张氏弹词的第三代传人张慧侬、张慧祥兄弟,分别在江苏省曲艺团和扬州市曲艺团传授了一批学员,他(她)们后来就成了扬州弹词的骨干队伍。其中,李仁珍、沈志凤、徐桂清、顾群、李来淼被誉为扬州弹词的“五朵金花”,活跃于大江南北的茶楼书场,广受欢迎,极一时之盛。

扬州弹词艺术表演形式相对简朴,但是表现手法丰富多样,技术上讲求“说、表、弹、唱”,表演注重说功和做功融合兼具。尤其是长篇书目说表,有大场面描绘,有人物心理表述,大到千军万马,小到一草一木,各色人等皆由一人表现,不仅在众多人物之间跳进跳出,频繁转换,同时也在演员“表”和角色“说”中变换自如,既有表演者客观评述,又有角色的主观感受。

但是,扬州弹词的影响却与清曲相比要小的得多。探其究竟,除了外部环境差异的因素,就艺术本身而言,“弹”不如人,恐怕是最主要的原因。所谓“弹”乃是指弹词中的音乐部分:唱腔和伴奏。扬州弹词的主要唱腔曲调有《三七梨花》、《沉水》、《锁南枝》、《海曲》、《道情》等,又以《三七梨花》为最主要最基本的曲调,应该说,它是一支旋律优美、形态多姿、表现范围广、感情容量大的上品曲牌,颇受观众欢迎。既然如此,又何以说“不如人”呢?

也许“好听不好唱”,是阻碍了它传播的重要因素,使得它在普及方面大不如人。譬如,对苏州评弹的观众而言,随口哼上两句评弹唱腔,可能是小菜一碟,甚至操起琵琶三弦“票”上一段的,亦大有人在。但对扬州弹词的观众来说,能唱《三七梨花》的,恐怕没有,因为对外行人来讲,实在是“梨花满地不开门”,一般人哼不起来,自然就难以“共鸣”了。再则,其商调式的旋律,委婉缠绵有余,明朗刚劲不足,亦局限了其感情表现的领域。更为薄弱的环节是真正的“弹”,即伴奏。扬州弹词与苏州评弹的伴奏都是一琵琶一三弦,由演唱者自弹。苏州评弹在长期的实践中,已逐渐形成了“唱归唱、弹归弹”的伴奏系统,并不全都简单地跟腔走。有时候,近似于现代音乐的分解1,如“蹦豆子”般地在唱腔中穿插跳跃,跌宕活泼,充满生机,很有特点。而扬州弹词大都是随腔伴奏。因为唱腔的难度大,伴奏自然不容易,故常常不能尽如人意。加上唱腔造成的原因,琵琶定弦比正常定弦要低一个大二度,更造成了伴奏色彩的低沉黯淡。

如果说扬州清曲是坐弹艺术,扬州评话是说的艺术,扬州弹词则是一门综合艺术,讲求表、弹、说、唱、演,这对弹词艺人的要求特别高。反观自己所从事的弹词,李仁珍认为弹词表演的感染力不强,主要还是音乐的问题。弹词的传统曲牌、音乐比较单调、陈旧。如《三七梨花》是弹词常用的曲牌,人物的喜怒哀乐多用该曲来表现,这样唱就失去了价值,说也无法打动观众。于是,李仁珍开始了弹词的创新之路,她将宫调成功运用到扬州弹词的表演当中来,创作了百多首富有特色的弹词新腔,自成一派。同时,原先弹琵琶仅用上把,李仁珍改用上、中、下三把,这样旋律变化多,声腔高低幅度大。1985年,李仁珍只身一人到上海演出两个月,场场爆满,社会反映强烈,立刻在上海声名鹊起。上海戏剧学院教授陈汝衡当众盛赞李仁珍:“扬州弹唱最精真,衰落而今技艺陈,李调多姿评借鉴,开来继往是仁珍。”上海广播电台还专门为她录制了《李仁珍扬州弹词专辑》。

扬州弹词在一代代人的不懈努力下,逐渐登上高雅的舞台。1986年,市曲艺团应邀晋京演出;1992年,李仁珍随艺术团赴朝鲜演出,扬州弹词走出了国门;2002年至2003年,《双珠凤》、《西厢记》、《大路朝天任你走》等扬州弹词节目在央视连续播放,进一步扩大了扬州弹词在全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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