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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山愿灯

贵州省非物质文化遗产
独山愿灯为贵州省非物质文化遗产。

独山愿灯主要分布于独山县上司、下司、打羊、甲里、基长、尧梭、本寨、麻万、兔场、麻尾、董岭等乡镇。

独山县位于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境内,东与三都水族自治县、东南与荔波县,西与平塘县、北与州府都匀市相连,南与广西壮族自治区南丹县相接,是贵州南大门。全县总面积2445平方公里,总人口34万,其中布依、苗、水族等少数民族人口25万,占总人口的73.8%。

古代的云贵地处“鬼方”,人们的生老病死,凶吉祸福都得求助于巫医巫术,因而占卜问卦、画符念咒、跳神作法即是愿灯的最初形式。随着历史社会的发展以及人们对精神文化的需求,人们对愿灯的表演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愿灯艺人不断吸收民间音乐、舞蹈及其他表现手法,丰富和发展了愿灯的内容形式,最终形成了较为规范的愿灯表演程式。民国四年版《独山县志》“民俗卷”中就有“蛮人信鬼,染疾多不服药,许灯愿、病痊,常于正月内偿愿”的记载。

愿灯的表演须择时日,一般是唱单不唱双,所以整个程式的完成一般为一天一夜,或三天三夜,从程式来看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1)请水,主家包括出外取净水回来交与掌坛师(愿灯班班主),画符念咒后,将净水置于主家神龛上,禁忌触动,称之为“镇邪之水”;(2)安灵,安放神灵牌位,主要有“三主宫王”、“天宫玉皇”、“唐王大帝”以及“国母娘娘”、“灶王君府”、“屋檐童子”、“土地公公”、“花园姊妹”等牌位;(3)请神,请出牌位上的神灵登位落坐。在此过程中,须唱“扬州矮三郎”等;(4)开光,此时点燃称之为“神灯”的彩灯,同时唱《开坛调》;(5)拜祭,按主家、掌坛师、灯班主角、配角顺序依次向神灵牌位叩拜禀礼;(6)发灯,灯班将牌灯、尾灯、扇子灯、茶灯、花灯等,数量或五盏、七盏、九盏送出主家大门。同时唱《送灯调》与《发灯调》;

(7)拜土地,灯班拜土地神,祈保主家和同寨乡亲人畜兴旺。祭拜时唱《采茶调》;(8)拜台,在上述祭拜仪式结束后,灯班到寨中搭台唱戏。唱戏前的揭幕仪式称之为“拜台”。此时要唱《上台调》。“拜台”仪式结束后,灯班休息。入夜,灯班就开场演出,这是愿灯的高潮部分。当晚的演出节目首先是《踩新台》、《打头台》。依主家的要求唱戏可持续数夜,表演的多为条纲戏;

(9)扫台,灯班班主手持扫帚在舞台上作扫地状表演,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意为扫净舞台以利表演;(10)踩门户,假如寨中还有其他人家有还愿的要求,灯班就清早应邀前往新的主家。新主家会在堂屋内摆方桌一张,上面放置白米一升,筷子十二双,以及尺子、剪子、手镯、镜子、戥子、木刀、木枪等物品,所摆放之物均有其特定含义。灯班会围着方桌即唱即舞,主家也可参与同欢,有问有答,即兴盘歌,形式极为生动活泼;

(11)贺主人,灯班向主家唱表示祝愿的贺灯曲,一般称为贺调。内容多是祝福主家安康长寿,多子多福,读书做官,四季发财等等;

(12)扫堂,灯班手持扫帚作扫地状表演,意为驱除- 和污垢之物,以迎接所求之神来临,并祝愿主家四季平安。在这一程式中要唱扫堂调;(13)拜家神,灯班参拜主家之家神,主要是火龙神、灶神、圈神,其意是拜请神灵保佑主家人畜兴旺,主家安康;(14)辞神,拜过家神之后,灯班再次拜祭寨中土地庙中的土地神须唱“参神调”、“辞神调”;(15)岔排灯,灯班参神回寨路上,如果遇上另一灯班,两个灯班就得停下来,相互唱起《岔排灯》。唱完之后,又用《正采茶》等曲调互相盘灯。如果盘灯唱得气氛和谐,技艺又相等,两灯班就互赠扇帕作礼物。如果一方技艺悬殊,气氛不谐,输家就会被赢家收去行头道具,以示羞辱;(16)拆台,一般到第三晚唱完戏之后,整个愿灯程序就基本结束,然后唱《拆台调》,把戏台拆掉;(17)造船化灯,由掌坛师主持,先杀一只鸭,再谈表文,然后将表文和纸船以及纸灯一起焚化,表示家中邪气霉气均随船流去。在这一程式中要唱《造船调》;(18)回坛,这是愿灯中的最后一道程式,灯班要向“三主宫王”、“天宫玉皇”、“唐王大帝”以及“国母娘娘”、“灶王君府”、“屋檐童子”、“土地公公”、“花园姊妹”等牌位辞拜,愿灯就全部结束。

独山愿灯是贵州南路花灯的母体,其在祭祀仪式中加入了打击乐和歌舞,既神秘又生动。丑角和旦角的表演集唱、念、做、打、舞于一身,并贯穿于整套程式之中,虽缺乏艺术的提炼,但粗犷和拙朴的表演却构成了它质朴的艺术特色。

愿灯的发生发展与本地民间的劳动和生产密切相关,集中反映了人们对宇宙和世界的认识,对人生最美好的愿望,为乡间民众所喜闻乐见,如果积极地对愿灯加以挖掘整理,合理运用这一表演形式,对促进社会的和谐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促进作用。

独山愿灯因师承关系、地域以及表演侧重的不同,呈现出不同风格的愿灯灯班。但总的说来可以分为注重歌舞的上司愿灯和注重灯戏的下司愿灯两大类。其传承谱系分别为:

上司愿灯:陆金义、陆树奇、陆德文、陆徳华、陆金杰、陆树煊、陆金国、陆树庭、陆徳斌、陆徳彪

下司愿灯:杨绍林、杨德应、杨如兰、杨锦怀、杨正论、杨再芳、杨再熙、杨通全、杨再奇、杨通元、杨通炳、杨通钦

半个多世纪以来,特别是文革 期间人们对愿灯的认识趋于片面,认为它是封建迷信的产物而加以革除,许多灯班的法器、道具、服装、灯艺文本均被付之一炬,将部分灯艺老艺人划为“四类分子”,许多灯班被迫解散,灯艺失传,虽然三中全会以后,宽松的政治环境让民族民间文化艺术得以复苏,但愿灯因其“迷信”色彩较浓复苏缓慢而有限,加之现在的年轻人外出打工,独山愿灯已面临人亡艺绝的尴尬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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